黄纯斌同志散文三篇
2020-04-07 19:59:25 作者:黄纯斌 来源:全国思想政治工作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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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纯斌,中共党员,硕士研究生,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从事新闻工作多年,曾发表散文、报告文学、社会经济管理论文多篇。出版《火龙》(报告文学)和《区域经济与深圳城区商业》、《城区社区管理》、《慈善故事》等专著。

 

从老同学聚会说起

2018年10月,高中毕业46年的同学相约在母校聚会。母校是百年老校,桃李芬芳。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是全县第五中学,后来改为与镇名一致,叫大坪中学。上了年纪的人,容易怀旧,为方便联系,建了个微信群,群名叫“风华五中”,寓意风华正茂、激情依旧。外人无法评判这个名字的优劣,而校友却一致赞许。取这个名字的同学,无疑是个“鬼灵精”。

我们这一届班级多,共10个班600余人。大家走出校门快半个世纪,虽为同乡,但各散西东,多数人已无联络,音信渺茫,能进入微信群的同学,都是有一定活跃度的人。

南国的十月,还没有一点寒意,从四面八方赶来母校的同学,在召集人丘国华同学精心准备的会议室里聚会。一张张中学时还带有几分童稚的脸孔,如今已爬上了皱纹,两鬓也有了霜白。久别重逢,大家分外亲切,会议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热闹非凡。当年的“赤古、蛮牛、黄毛、白妹、阿狗、阿猫”,已成了党政官员、社会名流、作家、教授、国企老总、私企老板……有了光鲜、亮丽的名份。虽已退休,印记犹存。同学们激动地握手、拥抱,不亦乐乎。就连以前从未打过招呼的同学,也似乎成了密友,忙着增添微信、电话号码。

同学相逢,唤醒了尘封的记忆。我们都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多数人家在农村,从小就在田地里摸爬滚打,饿过肚皮。到了中学,生活仍很艰苦,大家勒紧裤带寄宿上学,每周背上几斤大米、几斤蕃薯片或木薯片,再加一瓶咸菜干,就是六天的伙食。有的同学家境好一点,在咸菜干中加几块肥猪肉,就算是奢侈的了。长身体的年龄,胃口特别猖狂,到了晚上,肚子经常咕咕叫。谁也没有想到,如今站在面前的同学们,一个个营养过剩,有的还沾肥胖症、高血压,要靠跳广场舞、跑步、打球减肥。我们上高中时,正值文革中期,学校的秩序还没有走上正轨,高考制度还没有恢复,学生迷惘、教师迷惘。而根植于文化之乡沃土,不少学生不失求知的基因,仍然自觉读书,他们最终成了人生的胜利者。岁久情愈真。同学们无拘无束,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仿佛又回到了风华岁月。在小小的会议室里,一张张老顽童的笑脸,如灿烂的花朵,绽开在寒暄、回味、嬉戏之中。

为这次聚会,我请知名画家燕敦俭创作了一幅国画《桃李芬芳》,聊表学子的感恩之情。当校长接过这幅国画时,我们的心情激动难平。我们站在母校门前留影,既为感恩母校,也为岁月留痕。这里曾经走出过一批批学子,还有为数不少的被誉为家乡“特产”的学者、教授,他们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贡献了才华,为家乡争了光。这是神圣的大门、知识的大门、文明的大门。

46个春秋瞬间即逝。我们站在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里,感触良多。时代变了,我们变了,校园也变了。昔日砖瓦结构的校舍,全部变成了钢筋水泥结构的楼房,校园增添了时代气息,留下了改革开放的印记。

我的思绪不禁穿越时空,过去校园的情景历历在目。

当年母校的校园是开放式的,特别大,一幢幢校舍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掩映在茂林修竹之中。远处望去,宛如公园景区,颇有几分雅气。

校园的建筑实用简洁,没有亭台楼榭,曲折游廊。正门的多级台阶有学府的风范与韵味。最令人难忘的是东院和西院,这都是有沧桑感的建筑,时间久远。

东院是具有岭南风格的骑楼式二层楼房,封闭式的内院有古堡风情。一楼是男生宿舍,楼上是教室和男教师宿舍。梅州乡镇的学堂,自古崇尚捆绑式教学,师生同住,教学不分昼夜,学生遇到学习方面的问题,随时可以找老师。这也许是这里人才辈出的重要因素之一。我刚满12岁就被推荐上初中,开始寄宿在东院最角落的宿舍。房间里摆放着三张双架床,同住六个同学,床虽欠美观,但牢固实用,足令当今不少喜时髦的设计师汗颜。学校‘’没有电,学生每人自备一盏煤油灯。我在马头牌蚊香盒子中间挖个圆孔,再贴上香烟盒的箔纸,就成了灯罩。虽煤油是凭证供应的,但学校的学习任务不重,学生不用焚膏继咎。有一天,几位同学在房间内嬉戏玩耍,突然地底露出了一个洞,有人放根木棍进去探视,木棍掉下去了,吓得大家出了冷汗。总务处派人来查看,未弄清原因,批了我们一顿,盖上水泥了事。其实,这就是虚土年久所致。我们胆子小,盼望早日换个房间,自此谁也不敢独自住在这个房间。

我先后在东院住了几年,曾换了四个房间,处处有风景。如有同学借来一本好小说,大家争着看,有时你争我抢,闹得不可开交,往往把书页弄破了才停止。粗大的双架床木柱上,依稀可见一些文字,如“书中自有黄金屋”、“不跳龙门誓不休”之类的字句。这些都是已走出校门的学长留下的。因刻在木上,难以去除。

西院是单层的古堡式建筑,规模不大,是改变功能而成,为女生宿舍。这里房小人多,显得拥挤,空间晒上衣服等用品,更不雅观。这种环境,与如花似玉的少女们极不协调。在男生眼里,西院是神秘之所,缺乏胆量的男生都不敢进去。当然,也有男生喜欢前往。

东院与西院之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背后有一片白玉兰树,有的树干巨大。花开时节,香气袭人。东风来了,东院一片香;西风来了,西院香一片。林黛玉小姐说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想,如果东风与西风皆有不是更好吗?人人有香可品。二十年前,我曾在省报上发表过一篇散文《校园钟声》,其钟声就来自这片白玉兰树之中。上初中时,我曾在这个广场作过“早敬”、“晚汇报”,跳过“忠”字舞,当时天真无邪,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快点长大。

校园的最后一排教室是五院,我在这里上过一年课。教室到后面的山坡没有围墙,山坡成了学校的后花园。这是一片黄土地,以前寸草难长,山坡被风吹刮得光溜溜的,水土流失严重,晴天张牙舞爪,雨天头破血流。不知何时,山坡上洒了马尾松的种子,一棵棵马尾松长了出来。马尾松是奇特的树种,不管多瘦瘠的土地,只要有阳光雨露就能生长。如有沃土,还能成材。这片小松林,树木长得不大,见不到参天大树,但枝繁叶茂,四季长青。一棵棵小松树连成一片,郁郁葱葱,光秃秃的荒山绿起来了,变成了林地,以前被雨水冲刷形成的小沟小壑倒成了风景。为爱松声听不足!偶有闲暇,我喜欢邀几位好友到小松林散步,看看山景,吹吹清风,享受大自然的景致。天气宜人时,带上一本小说,席地而坐,或仰卧遥望蓝天,一边看书,一边听着松涛声,遐想联翩。我到城里工作后,每当看到城里的学校袖珍狭小,都会想起母校的校园,还有这片小松林。

马尾松,一棵棵在瘦瘠的土地上顽强生长的马尾松,坚贞而顽强。看到一张张老同学的脸孔,我想,母校的学子不正像一棵棵小松树吗?

 

 

 

我认识的艺术大师钱君匋

钱君匋是我国集书画印于一身的艺术大师。前不久我在整理书画藏品时,又久久地欣赏了钱老生前送给我的两幅书法作品,睹物思人,唤起了我与他两次见面的记忆。

第一次见面是在1997年5月初,我出差到上海。在与书画家张智量老师闲聊时我谈到,单位正在兴建一座高层综合楼,想请一位海派书法名家题字。张老师是我的老朋友,他首推德艺双馨的钱君匋。我知道钱老是国宝级大师,张老师是他的弟子,且有交情,弟子出面请师傅题字应该没有问题,但担心润笔费太高。张老师几句话打消了我的顾虑。于是,我们约好时间去登门拜访钱老。

钱老1907年2月出生于浙江桐乡县,1923年入学上海艺术师范学校,师从李叔同(弘一法师)的三位高足,其中丰子恺教绘画。因钱老有天赋又刻苦,学业有成,崭露头角。1927年钱老在上海开明书店工作时偶遇鲁迅,其设计的《寂寞的国》、《尘影》、《春日》等封面,受到鲁迅赞许。从此,他与鲁迅开始交往。在鲁迅当年的日记里,有五处提到钱老,由此可见,他们的交往非同一般。尔后,他还先后结交了沈雁冰、叶圣陶、巴金等一批中国文艺届的名流。从此,他的艺术不断长进,才华显露,逐渐进入了公众视野,成为名家。解放初期,钱老先后为毛主席刻过二枚印章。1957年春,钱老应文化部领导齐燕铭的邀请在怀仁堂看京剧,幕间休息时见到了毛主席。毛主席与钱老握手时高兴地说:“谢谢你的印章,你刻的很好,非常好。”毛主席吩咐齐燕铭,要“对钱君匋的生活多加关照”。正是毛主席的这句话,使钱老在反右斗争时躲过了一劫,化解了来临的政治灾难。

上海是大都市,到处高楼林立。钱老住在南昌路上的老房子。这是他解放前购买的房产,一直居住在这里。文革时曾被造反派赶出,后来落实了政策,物归原主,他又搬了回来。以前这个地段是高档社区,幽静休闲,不少名人都住在此,大画家林凤眠也曾在这里安家。正值上午,我们乘坐的出租车穿越在大街小巷上,不时可见到老头老太太们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前行,车头上挂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蔬菜、食品等。有个街区花园远远传来悠扬的萨克斯声,靠近一看,演奏者竟是穿着背心的老爷子,旁边没有观众,但他吹得全神贯注,不亦乐乎,成为一道风景。

钱老的住所是临街的两层楼房,张老师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钱夫人陈学鞶正在狭小的巷道中打太极拳。我们的到来没有停止她的锻炼,她打得仍然是那样入神,一招一式,不僵不拘。我们站着看她打完整套拳式,她才慢慢停下来与张老师亲切打招呼。我们上到二楼,只见钱老正在聚精会神地整理书画作品。看到客人到来,他不紧不慢地停下手中的活招呼我们。他的书画室不大,古朴典雅,墨香弥漫,充满艺术气息。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书画作品,地上的陶瓷书画筒插满了书画卷轴。钱老已愈九十高龄,动作显得迟缓,讲话慢条斯理,谦恭和蔼。他未戴眼镜,眼睛有特别的神韵。张老师与他用上海话交流,我听不明白,讲的似乎都是家常之类的话题。我不便打扰,便盯着墙上的书画。他们聊了一会,钱老站起来走到书画台前,问我要写点什么,我把准备好的小纸条递给他。因写的是大字,他站着书写。令我惊奇的是,刚才看他老态龙钟,但站到写字台前拿起笔时,他身板就硬朗起来,手也不抖,写出的隶书端庄严谨,方正古拙,特有风格。写完后他主动问我还要写点什么。我高兴得措手不及,连忙找出纸片写下“澹泊明志,宁静致远”递给他。他用擅长的汉简写了一副对联,我非常喜欢。看他来了兴致,没有大师的架子,我又要求他写一书名,他没有推辞。因书名的字小,他便坐下来换笔写。我按张老师的提示给了他一个小红包作为酬谢,他微笑着收下。原本打算请他到酒楼小酌两杯,多点时间交流,但看他身体不佳,我便没有开口邀请。

自登门拜访钱老后,我就特别关注他了。他不仅是艺术大师,也是收藏大家,一生痴迷收藏。他自己平时省吃俭用,但为了购买好的文物,却毫不吝啬,出手大方,舍得用尽自己的积蓄。他对赵之谦、黄士陵、吴昌硕三位大家的印章情有独钟,特取其三人的别号“无闷赵之谦、倦叟黄士陵、苦铁吴昌硕”为自己的书斋名字。当得到赵之谦的一批印章时,欣喜若狂,他连饮了几斤花雕酒,此成为艺坛趣话。1987年11月,他将自己呕心沥血收藏的3000多件文物捐赠给了家乡桐乡县兴建“君匋艺术院”。1996年间,又将自己的1000多件佳作捐赠给祖籍地海宁市兴建“钱君匋艺术研究馆”。钱老的胸怀,由此可见一斑。

第二次见面是1997年冬,钱老来到了深圳,下榻在华侨城酒店,我邀请他在罗湖区东京酒店小聚。

深圳的冬天,没有多少寒意,而钱老已穿上了很多衣服,看上去身体比上次见面时差了许多。我问他对深圳的印象如何。他说经过深南大道,看到深圳的变化真大,改革开放的气息很浓,有活力。当提到他这次在深圳期间,需不需要帮他安排点活动时。他说年老了,精神不好,安静休息休息,大家见见面就可以了。他在深圳的弟子张智量和他在澳门的弟子陆康专门赶来作陪,师徒相聚,别有一番情趣。钱老似有倦意,讲话不多,大家的话题都是逗他开心的。我想起钱老以前得到赵之谦一批印章时狂饮花雕酒的趣事,晚饭时特别安排上了花雕酒,但他只象征性喝了一点,再也看不到他当年喝酒的风采了。次年八月,钱老因病驾鹤仙逝,终年92岁,中国从此失去了一位艺术大师。

钱老书赠的对联最初挂在我的书房里,他逝世后,我取下来珍藏,成为我特别喜爱的墨宝之一。回想起曾经和他的两次相见,仿佛历历在目。斯人已去,唯有“丹青精神”永流传。

 

 

 

洋塘坑

我小时候,正值人民公社时期,我们生产队的田地和山地主要分布在洋塘的一条山坑里。

洋塘坑有好几里长,狭小而幽僻,两边的山岭不高,中间是一块块不规则的稻田。山脚的小溪清澈见底,偶见小鱼,有的水潭的鱼群中还伴有鲜红的小鲤鱼。行至山穷水尽之时,翻过一条长长的山坳,就到了相邻的将军村,再走几里路就是邻县龙川了。龙川县也是客家人,相邻几个公社的农民们习惯跨县赴我们公社的大坪圩,洋塘坑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因此,洋塘坑虽偏僻,但每逢圩日,这里过往的人却络绎不绝。

我懂事时就常听村里的长者说,我们的先辈500年前到此落居时,洋塘坑是原始的处女地,到处荆棘丛生、古木参天、野兽成群、环境恶劣,但土地肥沃、雨水充足、旱涝保收,是农家的理想之地。先辈们在此安居乐业、垦荒种地、繁衍生息,从此结束了处处无家的漂泊历史。

我生于斯,长于斯,直至17岁才离开家乡,洋塘坑的山山水水留下了我深深的足迹。这里没有奇峰异岭,也没有寺观浮屠,但进入其中别有洞天、趣味盎然。山里的林木都是自然生长的,多为杉木、松木,各自成林。到了秋天,林涛起伏,树林里发处沙沙响声,形成一片片声浪,这是大自然的造化。到了中段的坡头下,路边的峭壁上立着一棵斑驳而弯曲的古松,仿佛随时会倒下来。但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古松仍然顽强地攀爬着,苍劲依然。每当看到此景,我自然想起清末梅州才子宋湘“山石岩下古木枯”的诗句来。

村里的男长者,一般都上过学,他们在茶余饭后,喜欢谈诗论对。我家的祖屋叫“崇高围”,大门贴有对联“崇来万福,高列千峰”。因村名叫“河岭”,小门有副对联为“河水波浮千顷碧,岭梅花占一枝春”。这些对联虽不是名家之作,但也不落俗套、颇有品味。乡村文化的底蕴由此可见一斑。

春天来了,乍暖还寒,洋塘坑的山岭已是一片翠绿,野花也露出了笑脸,稻田里春潮涌动。如逢春雨,山岭朦胧,农民头戴竹笠,身穿蓑衣,一排排弯着腰在稻田里插秧,驶牛手骑在辘轴上,用洪亮的嗓门不停地吆喝着辛劳的老牛,水中泛起一道道涟漪。远处望去,田野宛如画家笔下的水墨《闹春图》,富有诗情画意。

这里的山岭盛长鲁萁,俗称“铁芒萁”,是一种植物,易割易干易燃,它是粤东地区农家的主要燃料。农妇农忙时下地劳动,农闲时上山割鲁萁储藏,以备雨季冬季时使用。一般七八岁的孩童,无论男女,就跟随母亲上山割鲁萁了。有的出嫁后的女儿,回娘家时也会帮娘家割几担鲁萁,这比说什么甜言蜜语都强。山村流行唱一首山歌:“日头一出千条须,阿妹上山割鲁萁……”,农妇习惯把刚割下来的鲁萁放在山上,晒干后再挑回家,回去后就可直接储藏了。晒干后的鲁萁轻,力大手巧的农妇,挑着一担鲁萁如两座移动的小山。几个挑鲁萁的人走在一起,也会成为山坑一景。

洋塘坑的树木长得特别快,自古村民自足有余。随着人口增多,集体分配已无法满足农民的生活需求,人们不惜毁林垦荒,向山要地,因此,山林越来越少,进入了恶性循环。文革开始时,无政府主义泛滥,山上的树木很快被砍光了,昔日茂密的山林,变成光山秃岭。到了七十年代,政府要求封山育林,生产队组织青壮年安营扎寨、巡山护林。说来奇怪,树木总是长不起来,山泉少了,一条欢腾的小溪,也显得有气无力,老祖宗留下的风水宝地似乎过了有效期。出路在何方,人们迷茫。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山村,家乡变了,乡亲们的视野亮了,改变了靠山吃山的观念,年轻人纷纷洗脚上田,从农村走进城市,由农民变成了工人、商人。“骏马登程往异方,任从胜地立纲常。”农户的荷包有了钱,烧煤气替代了鲁萁,省力省时,又有效保护了山林。昔日的旱春地自然复林,山林增多了。前些年政府要求村村通公路,因洋塘坑狭小,通往将军村的乡村公路改在别处修建,从此这里不再有过往行人。以前繁忙的小道上已长满了杂草,山岭的林木越来越茂盛,到处葱葱郁郁,翠色欲流,成了鸟儿的天堂,连多年不见的野猪也跑来聚会,成群出没。

洋塘坑,古老的小山坑,岁月沧桑,你曾经疲惫,曾经伤痛,是改革开放的春风焕发了你的生机。如今,你已山青水秀、天蓝水绿,处处皆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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