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进回到曾工作过的一牧场二连,走进生活过的地窝子(5月16日摄)。 皑皑冰川,巍峨昆仑。 “万山之祖”昆仑山壮美、无声地伫立在祖国西部边陲。昆仑山南缘山麓下,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最边远的少数民族聚居团场——兵团第十四师一牧场。这里,有一位各族群众津津乐道的“喜喜连长”,名字叫张永进。新华社记者蔡国栋 摄
张永进在一牧场一连骑马巡逻(5月16日摄)。新华社记者 蔡国栋 摄
皑皑冰川,巍峨昆仑。
“万山之祖”昆仑山壮美、无声地伫立在祖国西部边陲。昆仑山南缘山麓下,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最边远的少数民族聚居团场——兵团第十四师一牧场。这里,有一位各族群众津津乐道的“喜喜连长”,名字叫张永进。
不久前,傍晚时分,记者在一牧场场部,见到61岁的张永进。本该今年元月退休安享晚年的他,又回到工作岗位,被返聘为一牧场政法委书记助理。“再干两年,就去照顾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张永进说。
一牧场水草丰美,因地处和田地区策勒县四乡之间,牧场彼此交错,偶有草场纠纷。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兵团与地方解决草场纠纷的办法就是在地界之间埋羊粪灰。因羊粪灰不易分解,遇到纠纷一铲下去挖出来便可分清地界。可时间久了,牧工、牧民忘记羊粪灰的确切下埋位置,越界放牧在所难免,因此经常发生纠纷。
这只有张永进能解决。“他对一牧场每座山头都了如指掌,遇到草场界限不清,他找准位置一铁锨下去,就能挖出当年埋的羊粪灰。”一牧场场长田玉山说。
2006年2月,一场大雪模糊了草场边界,策勒县奴尔乡阿其玛村的1000多头牛羊进入了一牧场草场。随后,阿其玛村村民与一牧场职工发生了冲突,十几个人扭打在一起,不一会便聚集了200多人,争端迅速升级到紧张对峙。
张永进骑上摩托车一路飞驰赶到现场。“住手!”他冲上前,顺势夺过一根棍棒,将双方挑头打架、情绪几近失控的人喝住,斗殴场面即刻被控制。
“‘喜喜连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都静了下来,200多双眼睛齐刷刷投向张永进。“一牧场和阿其玛村一直是好邻居,没有团结稳定,就没有今天的好日子,为争草场伤了感情,不值!”张永进大声用维吾尔语说。
“一样是放牧,为什么兵团叫牧工,地方叫牧民?因为我们一只手拿着牧鞭,另一只手握着保卫国家和人民的钢枪。”张永进说,兵团人应该以老百姓利益为重。
从稳定大局到法律法规,张永进真诚说理,所有人都静静倾听。
“一牧场的草牲畜吃不完,咱们每年让出一块草场支援阿其玛村,大伙看行不行?”张永进征询意见。
“行!”在场的一牧场职工异口同声。
为彻底解决草场界限不清问题,张永进还提议在争议草场中间画条线作为界限,两边再各留20米当做缓冲区。如今,双方再未因草场产生过纠纷,而且关系越走越近,相互联姻的家庭多达120多户。
语言是相互交流的“金钥匙”。20年前,张永进开始自学维吾尔语,随身携带收音机收听维吾尔语广播,每晚收看维吾尔语电视新闻。慢慢地,张永进能流利地听说维吾尔语了,开会学习、入户走访,他都用维吾尔语和维吾尔族群众交流。
消除了语言障碍,维吾尔族群众都以和他交朋友为荣,只要见到他,总能心生欢喜,“喜喜连长”的名声就迅速传开了。
“用心用情,才能融入少数民族群众。”张永进说。
2008年3月的一天,二连牧工吐逊·巴特的胳膊摔断了,张永进赶到他家看望。破旧的土炕上,毡子已看不出颜色,4个孩子中的两个光着脚在地上跑。摸摸孩子的头,张永进出了门。1个多小时后,他提着一袋面粉、4双鞋回来,掏出2500元钱塞到吐逊·巴特手中。“买上几只羊养吧。”张永进对他说,地要种,羊也要养,才能慢慢富起来。
30多年来,“喜喜连长”在给他人带去快乐的同时,对自己两个孩子的照顾却非常少。工作忙,张永进几个月才能从高寒山区回场部一次,只好把孩子寄养在策勒县的岳母家。
女儿张敏说,过去她一直无法理解父亲。而今走上工作岗位后,她明白了,那是因为父亲的心中装着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