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晚,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新闻调查》栏目播出了记者王志安同志主持的《追查转基因大米》的纪实片。王志安同志深入非法种植和销售转基因水稻的湖北省武汉市江夏区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并专访了中科院院士、华中农业大学生命技术科学学院教授、BT63转基因抗虫稻项目的带头人兼科尼尔种子公司首席执行官张启发。以确凿的证据,揭露了转基因大米长期非法扩散的黑幕,反映了民众的呼声,引起了各方面的重视。我们对王志安同志和中央电视台的出色工作表示高度赞赏和坚决支持。
中央电视台《追查转基因大米》的《新闻调查》播出后,湖北省委、省政府随即指示,要求相关部门认真调查,一查到底,严肃处理。7月27日,湖北省农业厅召开紧急会议,部署查处工作,一查种子源头;二查种植面积;三查监管责任。我们认为,这种态度也是值得肯定的。
尽管迄今为止,中国政府从没有批准任何一种转基因大米的商业化种植,也没有批准转基因大米的进口,但是转基因水稻多年来泛滥成灾,早就是人所共知的事实。据《中国经营报》2013年7月1日报道,我国出口欧盟国家的米制品,自2006年以来,184批次被欧盟国家检测出含有非法BT63转基因成分而被退回并被通报。2006年至2013年,时间长达7年,反复被检出和退回的次数多达184次,不仅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而且严重败坏了国家信誉。BT63转基因大米非法流出、销售和种植,也并非只有湖北一省。据知情人反映,除湖北省外,非法销售种植转基因大米、玉米几乎涉及全国20几个省、市、自治区。据说,有的地方已经积重难返,很难再回到原来的状态去了。这绝不是“个别公司或个人违规种植、销售转基因作物”所能解释的。
一、鉴于转基因大米非法种植和销售持续多年,遍及大半个中国,从上到下涉及官产学商多部门、多系统、多层级,查处的阻力和难度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对此,要有充分的估计。能不能查到底,对我们是个考验。要以一往无前,除恶务尽的精神,迎难而上,一查到底。不能干打雷,不下雨。不能风头过后,一切照旧,伤了老百姓的心。
二、把问题查清楚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查出来还要严肃处理。查而不处,等于不查。特别对那些藐视法纪,阴一套,阳一套,滥用权力,纵容非法扩散转基因大米负有直接責任的官员,要绳之以法。据说,2013年7月,61名两院院士联名上书中央,请求尽快批准转基因水稻产业化,声称“推动转基因水稻种植产业化不能再等,再迟缓就是误国。”这是明显地向中央施压。而且,在中央未作出决定前,农业生物转基因安全委员会负责人带头,自2013年5月至10月,在全国许多县市大张旗鼓地举行了近30次转基因大米试吃活动。对这种公然非法传销未经批准商业化种植,更未经批准上市的转基因大米的非法活动的组织者必须追究相应的法律責任。
三、要边查边改,边查边立,坚决堵塞法律漏洞。例如,“农业生物转基因安全委员会”是判定农业生物转基因种子和作物是否安全的技术机构,对我国批准研究的转基因种子的应用、推广和批准国外进口转基因种子和作物的监管起着决定的作用。据“委员会”原成员黄大舫(美国国际农业生物技术应用服务组织(ISAAA)中国成员,该组织为洛克菲勒基金会、孟山都、杜邦公司资助)说,“安委会如本人一样,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的情况并不鲜见,一人可能兼任多职,既是带领团队的科研人员,又是安委会中掌管生杀大权的委员”,“外界难免质疑项目审批中的利益交换”。(见2013年10月31日侨报网侨报记者邓迹报道)。民众对这个60人组成的委员会的公信力早有质疑。究竟这个委员会的成员中,在国内外种子公司、农业企事业兼职的人、自己参加课题研究团队的人、受国外孟山都、杜邦公司聘任和资助的人有多少?委员会成员是如何选定的?都有必要查实查清,给民众一个交代。科学研究腐败是反腐败的重要领域,必须重视,必须彻查。
四、2013年4月,中国科学院学部主席团发表《关于负责任的转基因技术研发行为的倡议》。这是一份涉及国家粮食安全,体现中科院学部主席团资深科学家良知、责任、素养的《倡议》。《倡议》针对转基因技术研发中道德操守缺少、责任意识淡薄、科研行为和产品开发的安全监测评估不规范、预测技术风险和规避负面影响不足、尊重公众知情权欠缺等重大问题提出了语重心长的告诫和规劝,并对改进转基因技术研发行为的方针、原则和措施提出了中肯的建议。我们坚信,在中国,有良知的科学家是绝大多数。我们衷心希望研究转基因作物的科学家,以对国家安全、人民安全负责的态度,对转基因作物的安全性作出科学的、公正的评估。
我们希望,相关部门能以这次追查非法销售、种植转基因稻米为契机,纠正错误,回归科学的正道。
(作者系中国国家安全论坛副主席和副秘书长)